發現廈門:滄桑覺性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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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現廈門:滄桑覺性院 
圖片源自網絡
按陳氏族譜的說法,陳氏后人先后營建了白鹿洞寺、
虎溪巖寺、萬石巖寺、
南普陀寺等二十四座寺廟,使蠻荒的海島,變成了南方佛國。
找到覺性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清代道光版的《廈門志》載:薛嶺,在洪濟山西北,下有覺性院。廈門市佛教協會的資料上也說,覺性院在“廈門小東山北,圓山東麓”。
我按照這樣的描述,在薛嶺、圓山、枋湖等地一路尋去,二個多小時的探訪,竟然難覓覺性院的蹤影。其間,我不吝問路何止數十遍,居然無一人知悉覺性院所在。
莫非,覺性院已不復存在,消失在傳說中?
這是初夏的一個傍晚,我在枋湖郵電局附近傍徨、浚巡,仿佛尋寶未獲,平添了幾許失落。
驀地,一縷輕煙從枋湖郵電局后面裊裊升起,那氤氳之氣,分明是佛家特有的韻味。真是“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”,我一陣狂喜,從郵電局旁邊的一條小巷鉆進,行不幾步,掩映在凌亂的廠房和民居之間,一座燕尾翹脊硬山頂的袖珍小廟便展現在我眼前。自然,這便是覺性院了。
說它袖珍,實在因為它是我所見過最小的佛寺。然而它的意義卻非比尋常,廈門市佛教協會的資料指出,覺性院是本市最早創立的一所佛教寺院。
悠悠的思緒將我帶回了1200年前的大唐盛世。是的,公元736年,正是唐玄宗李隆基皇帝當得最滋潤的時候,他卻把自己的老師――太子太傅、忠順王陳邕(字崇福,號南山公,公元646至740年)謫貶入閩。這一貶,對陳邕個人來說,不免是人生的一大挫折,但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,無意中他卻帶來了廈門佛教寺廟的興盛。
我翻開《漳州府志》,繼續在歷史長河中追溯陳邕的足跡。
陳邕被貶后,輾轉來到漳州,并在九龍江畔、丹霞山下建起一座大宅院,做起安享晚年的清夢。誰知,“船破偏遇頂頭風”,偏偏有人竟向皇帝告了密,說陳邕的豪宅可比皇宮,大有欺君犯上、僭越稱帝之嫌。玄宗聽信讒言,龍顏大怒,當即派遣欽差入閩稽查嚴辦。
這可是滅九族之禍。無奈之下,陳邕聽從聰慧的女兒金花之計,將新落成的宅第獻出作為佛寺,并火速派人砍伐百年紅木,延請雕佛高手日夜趕工,硬是將一座“殿宇宏闊,翹脊雕梁,幽靜深邃”的大宅院改造成莊嚴肅穆的“延福禪寺”(即今
漳州南山寺),年方十八的金花也舍身削發為尼,陳邕全家則遷出另居。為防不測,陳邕還將十個兒子散居各地。
我無從知道,妙齡的金花如何在青燈銅佛前度過漫長的余生,但她用自己的犧牲,實實在在換來了陳氏家族的平安。當欽差看到女尼與大佛時,讒言便已不攻自破。據傳,此后陳邕耗資300萬貫買下廈門島,更因金花之德,發愿并教訓子孫,凡出人頭地者,必須建一寺廟。由此,陳氏后人形成建寺造廟的傳統。
據陳氏族譜記載,最早建寺的是陳邕之子、賜進士、金紫光祿大夫陳夷則。這位功成名就的陳夷則,遷居廈門島后,果真就按照父親遺愿,建了一座寺廟,這便是廈門的佛教寺廟的濫觴――覺性院了。按陳氏族譜的說法,陳氏后人先后營建了白鹿洞寺、虎溪巖寺、萬石巖寺、南普陀寺等二十四座寺廟,使蠻荒的海島,變成了南方佛國。歷史的變遷,真是讓人玩味。
一千余年間,覺性院見證了廈門的滄桑,而它自己,也差點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。
全盛時期的覺性院,“極寬敞,常住僧八九十”,與普照寺(即南普陀寺)、
普光寺(即金雞亭寺)、虎溪巖寺、
天界寺等并稱“七巖八寺”,“覺性鐘聲”更成為廈門島的一處名勝。風雨飄搖間,至清道光時,覺性院已經圯塌得“只存數椽”。光緒年間,覺性院再次重建。但自此,覺性院已經是“聲漸悄”了,逐漸失去了在佛教界的影響力。
將思緒從遠古收回,我的目光回到了覺性院的今天?,F在,我走進覺性院的院子,沒有雜人,左顧右盼間,我感受到的只是四周工廠的噪雜的喧囂,院子內反倒顯得寂靜了。右側的廂房內顫微微走出一名老尼,遲疑地審視了我半天,聽說我的來意后,忽然間異常親切起來。
師太法號常鏡,年已過八旬。不用我問起,她便自顧說起自己的生世――竟是異想不到的坎坷。常鏡師太出生于菲律賓,臨出生時,村莊內發大水,村民已基本逃光,只有她一家由于她的臨產,無法逃生,只好留下來。大水幸運地在她出生時退了,但她的幸運并未帶來全家的幸福,日子依舊是苦難的。八歲時,她隨家人遷回了廈門。終于長大成人,甚至于有了七個子女,不幸卻再次降臨――她中年喪偶。是時,最大的兒子才十九歲。師太一個人起早摸黑,日夜奔波操勞,日子竟然就捱過來了,七人子女也一個個長大成人,據說還都頗有出息呢。
十余年前,師太住進了覺性院,協助院里的主持“吳喜老姑”重修覺性院,歷盡艱辛。這段經歷,佛教協會也有記載:“1991年,經本會會長妙湛大和尚同意,吳喜老姑發心修繕,經過數年,大殿得到維修,擴建數間寮房”。六年前,吳喜老姑去世,常靜師太為了寺廟的管理,決定剃度出家。
不是灰心求佛者,片時難住寂寥中。師太在說起往事時,慈祥的面孔上已經讀不出日子的艱難。但在她舒緩的語氣內,分明有許多人世的不易。
正說間,作法事的時間到了,師太便召集了全院成員到大殿念佛。說是全院成員,其實總共只有三位,還有兩位是年齡比常靜師太還大的常正、常圓,都已是耄耋之年?!八齻兌际强嗝撕恰?,“原先這里有六個人,死的死,走的走,院里剩下我們三個,身體又都不好,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辦呢”。惟一識字的常靜師太顧自慨嘆道。
我就在她們作法事的間隙,將覺性院大致瀏覽了一遍。這真是個奇怪的寺廟,大殿內不同教派的關公、彌勒佛、韋陀、地藏王、觀音、釋伽牟尼、藥師佛、阿彌陀佛聚集在一塊,右側專門建有地藏王殿,殿內除了地藏王菩薩外,居然還供奉著閩南常見的祖師公和土地公。
忽然間我明白過來。是了,這覺性院承載了太多的苦難,也必得裝進了太多的寄托?!白现窳种杏^自在,蓮花臺上現如來”,一千年來,這些神祗便是常常無助的百姓們的希望。
終于走出覺性院大門,覺性院已經被晚霞所籠照,三位師太艱難地挪動著不太靈便的身軀,口念“阿彌陀佛”地向我告別。我不忍回首。
覺性院,我收獲的是滄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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